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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所有…發生過的事情。”麻井直樹紅着眼睛說,“但是我並不後悔,背叛您父母這件事,只能被稱爲遺憾。”
麻井直樹寧願楚斬雨聽完後打他一頓,或者罵他一頓,但是,就和他的父親一樣,他笑了笑:“如果生死都不夠,在你看來,什麼纔有資格成爲後悔?”
他是第一次把自己的一生都倒出來,把自己的心肝脾肺都挖出來給別人看,這對麻井直樹這樣的人來說好似裸奔,他羞愧地搖了搖頭:“令尊令堂的死是我這輩子最遺憾的事,我願意把我的命賠給您。”
他和世界上其他人不一樣,從出生到現在都滿身污穢,尚存的良知爲他拷上枷鎖,麻井直樹活在自我鞭撻的愧疚裏,在見到楚斬雨那一刻開始,這種愧疚便如烈日灼心。
而且他沒有崇高的理想,加入軍隊戰鬥只是爲了向軍委不斷地證明價值,讓他能夠作爲人造戰士活下去。
軍人對楚斬雨來說是一份崇高的職業,而對麻井直樹只是唯一謀生的手段,他能預料到楚斬雨接下來肯定會斥責他,麻井直樹看着他走過來,閉上了眼睛。
“別這麼緊張,直樹,我們是朋友,我不會因爲死去的人爲難你的。”
楚斬雨替麻井直樹整理了一下衣襟,眼睛和嘴像分屬於兩張不同的臉,眼睛裏看不到一點笑意,連慣有的柔和也只是浮於表面:他生氣了,但沒有發作。
“我對不起您和您的父母。”
“我知道。”楚斬雨很輕鬆地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