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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施音禾喫得歡,蕭策小心試探:這麼喜歡喫,要不,咱們回晉城吧。到了晉城,小哥哥日日陪你去喫,就喫剛出爐那口熱的,好不好?”
原來是想借着白玉糕勸她回去。
施音禾一噎,興趣索然,默默放下喫了半截的玉糕:“不喫了,喫撐了。”
“小哥哥,”她看向蕭策,認真說道:“我知道你想讓我回去,可我真的不知道如何面對他們。小哥哥,我想不明白,他們可以不要我,把我丟到荒郊野外都行,爲何要抹去我的記憶?我就這麼讓人討厭麼?我就這麼不堪麼?連想念不允許?那可是我的童年,小哥哥,你不知道,沒有童年的記憶,我是不完整的……就像河水中飄蕩無根的浮萍,我所有的自卑、獨立、遷就,都源於自己無根……”
“你別說了,”蕭策眼含淚水,悔恨不已:“都是我的錯。”
施音禾黯然神傷:“你沒錯,你當時也不過是個孩子,能做什麼?我只是想不明白他們的做法……”她沉默半響,繼續嘆道:“罷了,面不面對,也過了這麼多年。我誰也不怪,沒爹沒孃,你們王府把我撿回去養了幾年,已經是大恩,我有怎麼不知足的……”
“你當然有爹有娘!”蕭策心裏揪痛,猛抬頭堅定的看着她:“他們只是有難處……音兒,所有人都很愛你,也喜歡你……你沒有不堪,沒有誰敢討厭你……你相信小哥哥,跟小哥哥回去,你會發現,她們都愛你,不亞於小哥哥……”
施音禾苦笑:“有難處?怎樣的難處讓人捨得拋棄自己的親生骨肉?”
蕭策再也忍不住,輕輕把她攬進懷裏:“傻姑娘,世人都有自己的難處,小哥哥相信,你若知道實情,也一定會理解的。但有一點,沒人拋棄你,所有人,所有所有人,只會比任何時候都珍惜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