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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拉斯按照預先定好的計劃,突然闖進維萊特莊園,從你們手中奪走了拱心石,因此一方面使你們免於受到傷害,另一方面也給我開脫了罪責,也使你們不至於懷疑我在跟塞拉斯串通一氣。不過,當我看到索尼埃設置的密碼有多複雜時,我決定再利用你們一會。一旦我知道可以單獨幹下去時,稍後我也許就會派塞拉斯來盜走拱心石。”“所以你選擇在聖殿教堂下手。”索菲憤憤地說,語氣裏充滿了被人出賣的懊惱。
曙光就要來臨了,提彬心想。聖殿教堂無疑是他從羅伯特·蘭登和索菲·奈芙手中奪取拱心石的最佳地點,而教堂與那首詩的明顯聯繫又使它成爲一個似是而非的陷阱。他對雷米交代得很清楚——那就是在塞拉斯奪回拱心石時躲起來。然而不幸的是,當蘭登威脅着要把拱心石砸爛時,雷米嚇壞了。要是雷米沒有露臉,那該多好啊!提彬回想起自導自演的那場綁架遊戲,不由懊悔地想。雷米是我對外的唯一聯繫人,可他竟然暴露了自己的身份!幸運的是,塞拉斯還不知道提彬的真實身份,因而輕而易舉地受了騙,並將他帶離教堂,然後又傻乎乎地在一邊看着雷米假裝將人質綁在轎車的後面。隔音的屏障在他們中間一豎起來,他就可以給坐在汽車前排的塞拉斯打電話了,他模仿教主的法國口音,命令塞拉斯徑直去天主事工會。然後,他只需要向警方掛個匿名電話,就可以讓塞拉斯永遠的從他的視線裏消失。
這樣,鬆開的一端線被綁緊了。
但更難對付的是鬆開的另一端線,那就是雷米。
提彬內心激烈地掙扎着,想盡快做出決定,但雷米最終證明自己是個沉重的包袱。在找尋聖盃的過程中,每次總得有人做出犧牲。早在提彬看到車中酒吧櫃裏的酒瓶、法國白蘭地酒以及一聽花生罐頭時,他就想好了最妥帖的解決方法。罐子底下的藥粉會更有效地觸動雷米過於敏感的神經,並給他致命的一擊。雷米把車停在騎兵校閱場時,提彬從後面爬了出來,走到供乘客出入的車門,然後坐到前排靠近雷米的座位。幾分鐘後,提彬從車裏鑽出來,又重新爬到車子後面。他清除掉所有可疑的痕跡,然後着手完成最後的計劃。威斯敏斯特教堂並不遠。儘管提彬綁在腿上的支架、柺杖和手槍引起了金屬檢測器的反應,然而那些酒囊飯袋一碰到事情就不知該如何處理。我們要不要讓他解下支架爬進去?要不要搜查他有殘疾的身體呢?倒是提彬教給這些狼狽不堪的保衛人員一個更簡便的解決方法——他拿出一張表明自己是王國騎士的印有浮凸印章的身份卡,這些可憐的傢伙差點沒被嚇得暈倒,便手忙腳亂地將他放了進去。此刻,提彬看着茫然不知所措的蘭登和索菲,拼命抑制住內心的衝動,他本想告訴他們,他是如何巧妙地把天主事工會捲入到即將給天主教會帶來滅頂之災的陰謀中來。但他們還得等待一段時間。現在,他們還有其他事情要先去做。
“朋友們,”提彬用極純正的法語大聲說:“不是你們去找聖盃,而是聖盃自動找你們來了。”他微笑了一下:“現在我們只有通力合作,這是再清楚沒有的了。聖盃已經找上我們的門來了。”沒有人搭他的話,只有沉默。
他轉而低聲地說:“聽着,你們聽到我說話嗎?聖盃穿越了數個世紀,正在跟我們說話哩。它要求擺脫郇山隱修會的愚弄。我懇求你們抓住這個機會。現在,是不可能找得到三個比我們更能幹的人聚在一起,破譯最後的密碼,來打開這個密碼盒了。”他停下來,雙目低垂。“我們得一起發誓。彼此之間信守諾言。我將以騎士的拳拳之心,努力揭開歷史的真相,告知於世人。”
索菲深深地望了提彬一眼,斬釘截鐵地說:“我決不會和殺害我祖父的兇手一起宣誓。我只希望他日能在監獄裏看到你。”
提彬神情頓時變得凝重,然後又果斷起來:“女士,我對你的想法深感抱歉。”他轉過身,拿槍對準了蘭登:“羅伯特,你怎麼樣?你到底是跟我呢,還是不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