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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安楠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下午一點左右,不出意外的落枕,血液循環不暢導致的手腳發麻,糟糕的睡眠習慣,只要精神狀態一不好,就會在睡眠中把枕頭抽掉,然後枕在自己手臂上。
坐起身,微微的動動脖子,刺骨的疼痛傳到中樞神經,看來今天一天都只能僵着脖子。
凌安楠捶捶發麻得的手臂,恍惚間想起了昨晚睡着前的一些片段,對就是個意外而已,沒有所謂的陰謀論,只有老天開的玩笑和躺在醫院裏不知是否能夠醒過來的摯友。
拿起牀邊手機看了下時間,凌安楠自嘲的笑了笑,你看,自己的潛意識都害怕自己無法接受這個現實,居然揹着自己溝通了大腦啓動了防禦機制,直接紊亂了生物鐘。
所以就算不想,大腦都會自動的保護自己,可是休息好了就代表自己有能力接受這個現實了嗎?
唯一的好友,現在躺在冰冷的重症監護室裏,依靠着呼吸器生存,這才過了幾天,未婚妻的父親已然開始勸未婚妻想開一些,往前看,畢竟植物人醒來的可能性太低。
雖然從未對秦正陽說過,但是凌安楠心裏知道,秦政陽的存在就是他生命裏僅剩下的那一點光芒,自從那場意外車禍奪走了自己父母的性命,生命中重要的人便只剩下秦政陽一個了。
那段時間裏,無盡的噩夢,無望的未來,醒來就要強制性面對的殘忍的事實,肇事者於事無補的乞求原諒,身邊叔伯冰冷的嘴臉。在黑暗裏行走的那段時間,無邊的黑暗逐漸蠶食自己所剩不多的靈魂。
若不是那次秦政陽敲響了房門,喚醒了噩夢中的自己,用他天然的樂觀和積極將他從深淵中拖出,也許凌安楠現在可能只有兩個結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