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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到埋屍體的位置,紀政陽沒有忽略其中一個細節。屍體距離地表不過才二十公分的深度,這一點讓紀政陽心生疑惑。從院裏其他位置來看,牆磚並未發生劇烈的位移或者是出現很大的裂縫,就說明並沒有因爲暴雨或是其他原因改變過此地的地勢,那麼當年的屍體想來也不會埋在地表四十公分以下,這就值得深思了。
不要以爲四十公分就是很深的一個位置,按照常人的身高來說,四十公分還沒過膝蓋的高度。當年埋屍的人應該是埋得十分倉促,四具屍體草草的挖了個坑就扔了進去。又或者說當年埋屍的人身單力薄,沒有足夠的力量和體力再繼續向下挖,只能挖到四十公分厚度就不得不停手。
紀政陽越想眼睛越發的透亮,如果是謝誠四人要想埋屍,一人扛起一個在山上找個位置埋上豈不是更加萬無一失,何苦就埋在這後院裏,連身份都不隱瞞。再說,謝誠他們四個大男人再怎麼也不會才挖上四十公分就力竭。那麼除了他們,剩下的就只有一個結果。
埋屍的是當年家裏倖存的那個孩子,是當年那個才八歲的孩子。
只有這個解釋,才能讓一切都合理。爲什麼屍體會在後院裏,爲什麼埋屍的深度那麼淺,爲什麼這麼多年過去了,這個孩子能夠勾畫出如此周密的復仇行動。
仰頭望着漫天的繁星,這山裏的夜是那麼的清寂,沒有城市的喧囂,也沒有城市的浮躁。讓紀政陽的思緒愈發的清明,一個八歲的孩子,自此之後再無親人可以依靠,也沒有找到何老支書這唯一和這家人有來往的人,孤身一人,想必是去了周邊的孤兒院吧。
只有孤兒院才能夠重新合法的給這個孩子塑造一個新的身份,也只有孤兒院才能夠撫養這個孩子順利長大成人。紀政陽之前和凌安楠商討過這個問題,兇手一定是獨身一人沒有任何的家人,按照凌安楠給出的解釋。親情是一種很奇怪的情感,會讓人沒有理由的化解心中的戾氣,磨平身上的棱角。一個有着溫暖家庭的人,是很難走上不歸之路。兇手現在的情況,就像是一個無根的浮萍,沒了羈絆,唯獨只遵循自己內心生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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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見背後傳來熟悉的腳步聲,紀政陽微微一笑,開口道:“小汪,你讓馮隊長聯繫一下週邊的孤兒院,範圍可以圈大一些,看有沒有差不多八歲上下的男孩在十五年前九月二十三日之後去到他們的孤兒院,有的話把孩子現在的身份信息都發過來。”
小汪站在紀政陽身後兩米的位置,一臉無奈,自己這還沒開口呢,紀隊就知道是自己,這也太沒勁了。撓了撓頭,小汪應聲道:“沒問題,我這就去。”小汪正準備回頭,還是心有不甘的開口問道:“我說紀隊,你怎麼知道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