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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有兩天就出院了,離完全自由還有四十八小時。
博士說,我已經不用再作測試了,腦已經痊癒。聽醫生下這樣的結論,作爲病人的我心情大好。但不能否認,在高興的同時,仍有巨大的不安像霧一樣籠罩着我的心。我知道自己做的手術意義重大,難道這樣就行了嗎?我覺得似乎有什麼重要的東西被忘記了。
但我的確覺得健康狀態沒有問題,特別是體力,比住院之前要好得多。這是因爲最近的活動範圍在擴大,每天去一次外科病房的地下健身中心。最初我被帶到那裏,是作爲功能訓練的一個環節,等明白了沒必要進行那種訓練之後,我只是在那兒補足運動量。住院期間的飲食也起了作用,讓遭遇事故前略顯臃腫的肚子沒了贅肉。以前我沒怎麼正式參加過體育鍛煉,從不知道鍛鍊身體會讓人如此心情舒暢。但有了充實感之後,有時候心裏也會有陰影,覺得自己在害怕什麼。究竟是什麼呢?
出院之前,阿惠給我帶來了新衣服——橘紅色的針織衫。被送到這兒的時候,我穿着襯杉和毛衣,可如今已經是夏天了。我謝過阿惠,問她:“媒體那幫傢伙消停了嗎?”
“嗯,見不太着了,還是記者招待會後那陣子最嚇人。”
“給你們添麻煩了,出了院,要馬上去向大叔道歉。”
“沒事兒,又不賴你。”阿惠微微一笑。
上週在醫院的會議室舉行了記者招待會,在記者們保證不拍照、不實名報道的條件下,我也參加了。現在我出席這種公開活動一點兒都不害怕,這在以前是沒法想象的。
堂元博士回答了技術性問題,以及今後的展望之類的問題,之後,記者們將焦點對準了我。提問的是個和我年齡相仿的年輕女子,長着一張理性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