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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我只是應了一聲,找不到其他能說的話。也許,說“別回什麼老家了”,纔是成瀨純一該有的反應。
“其實,我昨天把公寓退了,昨晚是在朋友家過的,所以今天要是不讓我住在這兒,我就要露宿街頭了。”她強顫歡笑,大概是在竭盡全力跟我開玩笑。
“你在這兒住就是了。”我說。
那一夜,我們睡在一牀被子裏。阿惠枕着我的胳膊,把頭埋在我胸前,哭了。我心裏非常清楚她爲什麼哭,爲什麼要離我而去。但又有什麼辦法呢?我盡力掩飾迄今爲止內心發生的變化,但無疑早被她看穿了。
我溫柔地抱着阿惠的身悼體。好久沒有仔細體味這種感覺了,但我並沒有勃起,這一事實讓人感到悲哀。
第二天,我把阿惠送到車站。我們倆並肩站在站臺上的時候,我還在猶豫該不該把作爲成瀨純一該說的話說出來。如果對她說不要走,她就能安心嗎?就算把她拉回來留在身邊,我們倆又能譜寫出怎樣的未來呢?
列車緩緩進站,她提起事先存放在投幣存物櫃裏的行李。
“走了哦。”
我知道她在竭力掩飾內心的傷能。應該留住她,留住她就等於留住了自己。我終究還是沒能說出那句“不要走”,只吐出“路上小心”這樣毫無意義的臺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