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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凌峯滿臉惶恐,搖頭否認:“不,不,我不是兇手。我……我沒有害死何蕭,警察同志,你可不能冤枉我。”
楊建剛咄咄逼人地說:“案發當晚你去過何蕭家,而且只有你一個人去過,洗手間裏有你的頭髮,更重要的是這個殘留着奎尼丁的保溫杯上有你的指紋。官凌峯,事實清楚,證據確鑿,你否認也沒有用。”
舒暢指着嫌疑人喝道:“我知道你心存僥倖,以爲李志堅會救你。告訴你吧,李志堅已經被雙規了,自身不保,哪還能救你。”
顧曉桐平靜地說:“現在你能救你的,只是你自己。官凌峯,你應該清楚坦白從寬抗拒從嚴這個政策,就不用我多解釋了。現在你最明智的做法,就是主動認罪,坦白交待,好好表現,爭取到從寬處理的機會。你還這麼年輕,還有很長的人生路要走的,不要因一時心存僥倖,或者是一時糊塗,而斷送了自己的一生。”
楊建剛緩和口氣說:“官凌峯,我們已經調查清楚了,你是受李志堅指使的,儘管犯了故意殺人罪,但只要你主動認罪,坦白交待,同時指證李志堅,完全可以爭取到從輕判罰的機會。也就是說,你完全有機會獲得無期徒刑的機會,甚至是有期徒刑。”
舒暢見官凌峯不吭聲,厲聲質問道:“楊隊已經說得這麼清楚了,你還要猶豫什麼?如果你想被判死刑並立即執行,那就繼續跟我們警方對抗吧。不過,我明確地告訴你,由於此案事實清楚,證據確鑿,就算你不主動認罪,到時候檢察院也會立案公訴,庭審時法官也會依法量刑,而且會鑑於你態度惡劣從重判罰,死刑是免不了的。”
楊建剛沉着聲說:“順便提醒你一點,官凌峯,李志堅會爲了爭取從寬處理的機會而好好表現,到時肯定會把指使你謀殺何蕭一事說出來。這樣一來,你反倒處於被動境地,你自己把活路斷送了。”
顧曉桐繼續勸道:“官凌峯,你是個明白人,應該知道怎樣做對自己最有利。如果你現在主動認罪,坦白交待,願意站出來指證李志堅指使你謀殺何蕭,那麼就完全可以獲得活命的機會。”
官凌峯低下頭一言不發,看上去神色淡定,其實內心在做着激烈的思想鬥爭,在權衡利弊。
楊建剛見嫌疑人低頭不語,明白他此時的內心活動,便加重語氣說:“官凌峯,要說的我們都已經說了,現在給你兩分鐘做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