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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山搓揉臉部,掌心因爲油脂而閃閃發亮。頭好癢。寬敞的會議室中只有一個小暖爐,但調查人員身上散發出來的體溫,卻令人感到燥熱。佐山伸展雙臂,發出低吟。然而沒有人問他:不久,下班鐘聲響起。面向辦公桌的人一臉興匆匆地開始收尾,而打電話和客戶洽商的人則“你怎麼了?”因爲不用問也知道。再說,發出低吟的人不只他一個。
關於仁科直樹和橋本敦司的命案,調查進度可說是一籌莫展。因爲幾乎沒有出現決定性的證據。查明橋本的車似乎是用來搬運仁科的屍體是一大收穫,但是關鍵人物橋本已死,無法指望能夠進一步地釐清案情。
至於雨宮康子的命案,也是相同的狀態。無法判斷她是死於自殺或他殺。有許多調查人員主張她可能是殺害仁科和橋本之後,認爲自己難逃法網而選擇自殺,但並沒有出現任何證據替這項推論背書。
由於康子懷有身孕,她肚子裏的孩子與遇害的兩人血型不合,因此也有人認爲,其實她的死可能和一連串的命案無關。而對於這兩種意見,也沒有人能夠明確地予以反駁。
不過,關於康子少女時代的事情,警方倒是得到了一些多少值得令人玩味的信息。她的高中同學在東京上班,得知她的死訊而出面。那名高中同學知道康子沒有告訴大學死黨的事,而其中包含了她父母離婚的理由。
“她是個可憐的女孩子。”那名高中同學如此說道,流下淚來。
不過這些內容也不得不令佐山皺起眉頭,懷疑是否有助於釐清這次的命案。調查當局想知道的是康子的現在,而不是過去。
從第一起命案發生至今約莫過了三星期,總歸一句話,就是毫無斬獲。
佐山的屍體接力說也處於遇上瓶頸的狀態。就算橋本在厚木接下屍體,但被問到厚木之前是由誰搬運,佐山就舉手投降了。佐山基於末永那一天在名古屋這個理由,認爲他的嫌疑最大,但是找不到關鍵的車輛,所以不過是紙上空談罷了。再說,假設真是如此,末永也不是主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