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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大一塊石頭,也不知道景飛鸞是怎麼一路擡回來的,紀蓉看到他臉上都出了熱熱的細汗,怕他着涼,連忙把門關嚴了,給他倒上釅釅的茶水看着他喝了,又拿帕子給他擦汗,嘟囔道:“怎麼搞得這麼豪華,這樣一來咱們家的衛生間都要比客廳好了。”
景飛鸞不懂她的“衛生間”和“客廳”是什麼,不過從字面也能推測出紀蓉的意思,心裏有些擔憂紀蓉不滿意:“我也先問了窯匠,說是實在燒不出來,只好找石匠鑿出來了,你看看大小合適麼?”
紀蓉心疼道:“合適,怎麼不合適,就是這麼重一件東西,你好歹叫個牛車幫你抬,實在不行叫上我幫你也成啊。”
景飛鸞露出頗爲高興的笑:“我自己也抬得動。”他自上而下由着紀蓉幫他擦汗,狹長的眼睛半眯着看她,虹膜邊緣隱隱約約顏色深的近乎妖異,目不轉睛地盯着紀蓉的眼神就像是一隻來自於詭異深夜的生物,透着危險和迷人的芬芳,再看的仔細一些,就能發覺出眼眸底部的一種隱忍。
意味深沉,爲了慾望而生出的隱忍。
紀蓉這些天和他耳鬢廝磨,哪裏能不懂他這種眼神的意思,她匆匆又給他沾了沾汗水,後退一步,等到景飛鸞輕輕扳上她的肩膀,身體貼上男人堅硬寬闊的胸膛,紀蓉的神經都已經繃緊似是一根鋼絲,全憑着僅存的意志力掙脫出來,低聲道:“東西剛搬回來,你也不嫌累。”
此刻他們兩個的距離極盡,景飛鸞一直低着頭,呼吸糾纏,像是一個吻頃刻就要像落雨一般降落下來。
景飛鸞張了張嘴,淺淺說:“不累。”
他的聲音喑啞,只要看着紀蓉,周圍的一切就彷彿潮水一般褪去了,一切都如此安靜,靜的出奇,他能聽到自己腦海裏每一個念頭,和彼此紊亂的呼吸,他的呼吸彷彿也將紀蓉的呼吸束縛住,在兩人之間小小的空間裏纏出馥郁的香氣,讓他無從思考。
“快去安馬桶!”直到紀蓉忍無可忍,她纖長的黑色睫毛劇烈顫抖着,像是羽毛一般打亂了景飛鸞的想象,紀蓉轉過身跑到馬桶旁邊,指着那一塊大石頭:“你想把這東西堆在這裏麼……坐下歇一歇就,就快去安好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