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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榜揭榜在即,出榜前一天,從東門縣送出幾封請帖到曄湖村,全都是給景飛鸞和其夫人紀蓉的。
原來此朝此代向來有喝“榜酒宴”的習慣,童生考有三場,這一次只是縣試,如果縣、府、院三試都錄取了,進入府學、州學或縣學的,稱爲進學,通名生員,即秀才的俗名。生員待七月參加本屆鄉試,取中者爲舉人。算下來一年共四場考試,每場考試揭榜前都要辦一場榜眼酒宴,招待學子及家眷。
這一場場考試下來,若能全部通過,當年便可成爲舉人,次年二月再參加春闈能中,那便是進士,只是歷朝歷代能一口氣通過這些考試還榜上有名的是少之又少,就連紀蓉都不盼望景飛鸞能一次全過,能順順利利成爲童生繼而成爲秀才,已經是全縣少有的天才了。
景飛鸞雖然穩重,但在紀蓉的眼裏,其實年紀還有些小,只能算是個小青年呢。
若果真春闈成秀才,秋闈成舉人,次年成進士,入朝爲官,那年紀也太小了些,哪裏能應付的了官場上那些老辣的猛虎雄獅。
所以紀蓉對景飛鸞科考一事完全抱着“慢慢來”的態度,並不立即求他大富大貴。
這榜酒眼是西原國特有的一種酒宴,無非就是書生學子們藉着要出榜的機會湊在一起熱鬧熱鬧,一起看榜,再順勢慶祝。景飛鸞雖不愛出風頭,但他文名在東門縣算是前面的,今年又參加了考試,所以勢必要列入酒宴的名單。
這還不止,如今文風極盛,學子入試參宴,若有老母、妻子、姐妹這般親近的家眷,也能一同帶來,男女不同席相對而坐,女眷們湊在一起說說話,也是爲了聯絡聯絡幾家感情。這榜酒宴請得都是十二分有希望考上童生的學子,將來可能同爲秀才,爲同屆同鄉生員,不趁着此時聯絡好感情,以後出了家鄉,再到哪裏找這麼好的“人際關係”結交。
景飛鸞不大喜歡交際,紀蓉也是一樣。但既然人家瞧得上他們家,就算是不想去也得給這個面子,不能讓人家以爲他家還沒考上童生就拽了起來,惹人閒話。
出榜當天,夫妻二人都換了見客的衣服,景飛鸞還是一身青衫,腰間綁着一根蒼藍色捲雲紋紳帶,墨黑色的髮絲用稍微淺色的天藍色渦紋髮帶綁起來,朝紀蓉淡淡一笑,便如冰雪瑩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