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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前一天的景飛鸞是否有過片刻的軟弱,第二天院試開考,他依然還是那個仿若站在峯巔俯瞰世人的男子,與紀蓉等人告別後,乘坐馬車一早就前往考場。
有夏雲翔和奴僕跟隨,再加上考院附近的人實在太多,人多易出事情,所以紀蓉和唐雙林兩位女眷沒有跟去考院,只是把他們送上馬車,看着車輛遙遙遠去。
順安城已經零零散散出現了一些流民,夏家門旁就蜷縮着一個人,大概是太倦了,所以直接寢在地上,衣裳破爛,腳上的鞋子已經裂開了口子,露出髒兮兮的腳趾。
奴僕們看到有人居然在這裏睡覺,連忙上前驅趕,紀蓉和唐秋雙互視一眼,叫來奴僕,囑咐他們給那流民十個大錢,流民千恩萬謝,趿拉着破鞋子走了。唐秋雙感嘆道:“邊疆戰亂,不知道又是多少百姓流離失所,本以爲咱們地處南域,沒想到也有流民逃難到這裏。”
紀蓉點點頭,這番景象,她在前世從未見過。乞丐都有,但流民何其無辜,往往攜家帶口逃難出來,走着走着妻離子散。
抬頭看去,天空高闊蒼茫,鳥兒無憂無慮在碧空飛過,不知哪家院子裏拉扯着風箏,隨風晃晃悠悠前後擺動,這般平靜景象之下,又隱藏着多少世人看不到的悽惶和慘厲。
紀蓉搖搖頭,作爲這世上的衆多的小人物的一員,她並沒有改變和拯救這一切的力量,只能隨波逐流,被歷史的車輪帶動着踽踽而行。
前世鋼鐵森林中的繁華與如今的一切都太過不同。唐雙林身爲當家主母還要理賬,紀蓉也覺得有些倦意,回到客舍院中,找了個椅榻歪着養神。
夏家和其他富貴人家一樣,不僅有簽了契的僕役,還豢養了不少奴隸。昌元朝之前的幾朝,蓄奴的狀況更加嚴重,不僅有因爲戰亂俘獲的外邦奴隸,還有祖輩的家奴。但前朝的君主主張放家奴爲民,所以這些祖輩的家奴大部分已經變成了依附民,或是成爲自由民,或是與從前的主家簽了契約,發賣做僕,轉變爲世代家僕。
如今的奴隸,幾乎都是形貌與西原國不同的外邦戰俘,因爲大部分身強體壯,或是樣貌美麗,所以頗受世家大族歡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