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文提示您:看後求收藏(貓撲小說www.mpzw.tw),接着再看更方便。
進了六月,天就算再熱,作爲農村人也還是得種田、還是得幹活。上山砍柴需得一大早就去,若去晚了,太陽一出來暑氣就跟着從地面上升騰起來,砍兩下柴火就冒一身汗,揹着一大筐柴火走回家,衣服就全都溼了。
這是紀蓉第一回在西原國過夏天,她覺得這鬼天氣和前世的南方沒什麼不同,所幸她家靠着山還陰涼些,又有樹擋着,院子後面還有個大水塘,這讓紀蓉家能比其他人家氣溫低上三四度。
這天是不得不出門了,田地裏蟲子叫成一片,景飛鸞上地回來,衣服前胸和後背全都溼透了,紀蓉心疼的不得了,別家的秀才都恨不得縮在屋子裏躲清閒,怎麼自家夫君就畫風不一樣呢?
莫正陽跟在景飛鸞身後回來了,頭上戴着大草帽,臉都是紅的,眼淚汪汪的說:“我算知道農民不容易了,就那麼一大塊地,差點兒沒累死我,也不知道到底能長多少糧食。”
紀蓉教育他道:“鋤禾日當午,汗滴禾下土,誰知盤中餐,粒粒皆辛苦。”
莫正陽點點頭:“這首詩做得好,做的有道理。”
紀蓉連忙擺手:“這不是我寫的,這是李紳寫的,這人後來做了官,忘了自己寫的詩,喫一頓飯比誰都要奢侈,一頓飯喫掉三百隻雞,就因爲他喜歡喫雞舌頭。”
莫正陽咋舌道:“還有這樣的人,既然懂得道理,偏要明知故犯……雞舌頭好喫麼?”
“我哪知道,我又不喫雞頭。”紀蓉聳了聳肩:“你們快去洗洗,屋子裏有冰果子,對了,少喫些,一冷一熱太刺激了也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