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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場景紀蓉之前在城裏見過一回,當時因爲着急出發,所以並沒有細看。亂世中人命太賤,沒有人能成爲別人的救世主,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則,當時紀蓉沒有管,沒想到在路上又碰到這樣的隊伍。
“這些是什麼人?可是家裏有人犯了案的罪人?”紀蓉問車伕道。
“大約是羯奴吧。”車伕見多識廣,立刻說道:“咱們開澤城雖然沒有挨着西蕃人的地盤,但近兩年南域大荒,水草不豐,好多地方都遭了災。這些羯奴肯定是從舊崖那邊翻過來逃難的……要不然就是滎陽王去羯國那邊,擄來的。”
“擄來的?羯人來我西原國避難,被人抓到,就是這種下場?”紀蓉眉頭皺了起來,好好的都是人,爲什麼只是因爲膚色人種的些微不同,天生就被人當做奴隸?
“這些人都是逐水草而居的,不像西蕃人那樣懂得團結和征戰,反而嚮往和平的日子,自然要被人欺凌。”說話的卻是不知何時醒過來的溫嶠,他悠然開口:“如今的局勢,弱勢的就是自找死路,只有強大起來,纔有資格談及財富和地位。”
車伕聽了他的話,很是理所當然的點頭,一副贊同的模樣諂媚道:“公子說的對。”
紀蓉嘲諷的冷笑:“你這話纔沒道理,大家都是一樣的人,這麼說我打不過你,就要理所應當的被你奴役?”
溫嶠緩緩看她一眼,目光就說明了一切。
紀蓉一愣,心道自己可不正是因爲這個原因被他使喚着呢麼,只不過溫嶠似乎怕她這麼想,沒有說出口罷了。
一時間她自己也有些懵了,看着那些可憐人,再聯想到自己,不得不承認溫嶠的想法雖然歪的不得了,但還是有一定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