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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蓉聽他說這些往事,腦海中就出現了那個小小的景飛鸞的樣子,這個小小的孩子天天在門口張望自己的母親,卻屢屢失望的垂下眼眸。
她驀地想起景飛鸞曾對他說過的話。
那時候他們還在戰場上,他長長長的睫毛垂着,不說話的時候像是個瓷娃娃,神色黯然道:“雖然很累,可我知道我要活下來。我也知道這是我的父王和……和母親都希望見到的,其實一個人想要死去何其輕鬆,想要活着何其艱難。爺爺從前總是跟我說,只要活着就有希望,我就能再一次遇到愛我的人,我在乎的人。”
曾經景飛鸞說過,活下去,是他死去的父王和活着的母親最希望看到的事,他爲了這個信念絕地奮起,戰場上的一刀一槍都是憑着真本事揮血灑汗換來的。
可如今呢?
那個愛他的人,還包括這位前太子妃麼,如今這女人跟在漢王身邊,連個名分都沒有,卻已經不願意再將名滿西原的雲麾大將軍認作自己的親生兒子。
紀蓉爲景飛鸞心疼的不得了,她卻無從安慰,只好陪在景飛鸞身邊,隨他將這個小時候住過的宮殿重新逛了一遍。物是人非,當年這裏曾經有貌似恩愛的太子和太子妃,也有景飛鸞小小的身影,已過經年,一切都變了模樣,一切都再也回不了頭。
這皇宮內外都浮躁的很,生死早已經變成了尋常之事,紀蓉倒是不大能理解景飛鸞的這種感覺,只是跟着一起傷感。
他們最終離開了這個傷心處,紀蓉看景飛鸞那個樣子,應該是一輩子都不會再踏足這裏了。他就是這樣的人,一旦想要割裂什麼,就一往無前,再也不肯回頭。
回府之後紀蓉自然要身體力行的安慰自家夫郎一回,當晚景飛鸞得償所願,第二天果然精神頭都好了,上朝回來拎了個籠子到紀蓉面前邀功,紀蓉看着裏面那隻黑乎乎的八哥,捂嘴笑了一下,對景飛鸞說:“你從哪兒尋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