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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深沉。溫嶠坐在廊上,天上的月光很美,他咳嗽了幾聲,想着明兒要去北域的事情。
一早就要上路,若是所料不錯,大約這一生都再也見不到京都的風景,這裏的氣味,這裏的人聲,遠處她的府第,還有她的笑容。
那月色多麼的美,僅有幾顆星子墜在天邊,他倚在欄杆上,無論如何都無法入睡。
一直跟着他的小侍女不知爲何忽然抽抽涕涕哭了起來,溫嶠微微回頭,問她說:“怎麼好端端的哭起來了?”
小侍女哭得更加可憐,居然說:“我可憐公子。”
溫嶠曬然,他這一生榮華富貴,嬌縱任性,何嘗需要一個侍女來可憐。
可這句話似乎在很遙遠之前,也有一個人那麼說過,當時他病的厲害,紀還真坐在牀邊說:“怎麼病的這樣可憐?”
那是溫嶠第一次覺得生病也沒有什麼不好的,曾幾何時,他痛恨這具破敗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