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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一過,雨開始變大了,並且有點涼意。平介在夾克外面套了件雨披後出了門。今天早上和直子走過的路上出現了多處積水。於是他開始想像直子因沒有穿長靴而懊惱的樣子,想着想着竟忍不住笑了。
平介從新宿車站西口出來往前走了10分鐘左右來到了一家賓館。遇難者家屬的集會會場就設在這家賓館的會議室內。會議室入口處擺着一張小桌子,桌子前坐着一位年輕的女子。平介在桌子前簽了到之後走進了會場。
會場內擺着幾排桌子和椅子,座位上坐了差不多有100人,幾乎填滿了半個會場。這次交通事故共造成29人死亡,還有1O多個受了重傷的躺在在醫院裏。因此,準備如此規模的會場也是理所當然的事。這個會議絕不會像其他會議那樣,因爲下雨或者是工作日等原因而出席率低下。
因爲發生事故的汽車是滑雪遊大巴,所以死者大部分部是年輕人,並且有一多半是學生。從出席集會的面孔來看,大部分都應該屬於死者父母那一年齡層的。相比起來,平介在裏面算是相當年輕的一個。他原以爲女性可能會比較多,不過實際的情況是男性佔了一半以上。想必以前幾乎從未參加過鎮上集會的人今天也來了許多吧。
平介的斜前方坐着像是夫婦的兩個人。男的大概有50多歲,女的比男的稍微年輕些。男的頭髮理得很整齊,不過大部分都已經花白了。男的在小聲和女的說着什麼,女的則像是在回應他一樣輕輕地點着頭,手裏還攥着一條白手絹,不時用來擦擦眼角。
不知他們失去的是兒子還是女兒。但不論是兒子還是女兒,想必也都正處在人生最美麗的青春期,他們也一定對其寄託了不小的希望。平介試着通過自己失去藻奈美的悲傷來聯想這對夫婦的悲傷,但還是沒有什麼概念。於是他想到,想必每個人部有別人無法理解的悲傷。
“你是杉田先生吧?”旁邊有個聲音問道。平介扭頭一看,是50歲左右的男性,他的臉上掛着不自然的笑容。
“啊,我是。”平介答道。
男子聽了舒了口氣:“我果然沒認錯人。我在電視上見過你。”
“是嘛。”平介點了一下頭。他已經習慣了別人提起他上電視的事情,“那些電視臺的人哪,什麼內容都往外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