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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別了報岸文也,平介回到房間,躺在牀上,手中拿着最終沒有送出去的懷錶,“啪嚓啪嚓”地將表蓋一張一合地擺弄着。經過浩三的修理,表蓋的金屬銷完全恢復了正常。
他頭腦中遍又一遍地回昧着他和文也的談話。他覺得自己應該說的話還有很多都沒有說出來。也許再也不會見到那個青年了,但平介還是很想把心裏面的混濁狀態用語言表達出來。
梶川幸廣到底是懷着怎樣的心情給根岸典子寄錢的呢?到頭來他還是沒有想明白。從文也的表述來看,他們的離婚並不是正兒八經地協議離婚,而且也看不出他們曾就撫養費和生活費展開過談判的跡象。
那就是爲了贖罪吧。平介也只能讓自己這樣想了。爲贖罪而給自己曾經拋棄過的女人和孩子寄錢——這也不是沒有可能的事。
但如果是那樣的話,梶川徵子和梶川逸美對於梶川幸廣來說又是什麼呢?難道她們只不過是他爲了殘度餘生而選擇的兩個同居對象,平介特別在乎的就是梶川幸廣是怎麼看待逸美的。他把她的存在當成了什麼呢?只是和自己走到一起的女人帶來的累贅嗎?一個是自己過去拋棄的親生兒子,一個是現在不得不照顧的繼女,他是怎樣平衡兩個孩子在他心中的位置的?
他始終沒能用語言來表達飄在心中的迷霧般的東西。平介坐起身來,將頭髮搓了個亂七八糟。
這時,電話鈴響了,是木島打來的。平介之前曾告訴過他們他今晚住的賓館。
他們兩打算今晚到薄野一帶去喝一杯,邀請平介同去。木島和川邊住的賓館好像離平介住的不太遠。
平介“啪”地一聲關上了懷錶的表蓋,說了聲“我這就過去”。
三人在石狩鍋料理店美美喫了一頓之後,開始向川邊從朋友那裏打聽來的一家夜總會進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