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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初不過一百里小山，普通得再尋常不過，若非親眼看到它成型，我恐怕難以溯源其最初的模樣。”
往生骸看完黑蒼山脈的演變，平靜感嘆一番，疑惑道：“所以，你準備將我道果置於山中？”
程塵左手拄劍在地，望着山脈，一道橫貫南北的峽谷將其一分爲二，彷彿從一開始便存在，是山的一部分。
“以道果催化，厚土育養衆生，以無量衆生作形骸，想法不錯。”
玄枝一頓，程塵停下手中動作，接着道：“可這形骸合了你意，卻不適於衆生，並且，它偏離我的意志。”
“所謂形骸，乃載神渡厄之舟，神不同，人皆形骸唯一，以你的道果，想必最終會趨向單一，以衆生萬象成就你一人的唯一。”
“往生之骸，衆生皆我。”
往生骸輕笑幾聲，反問道：“衆生爲我，我便是衆生！無邊苦厄，孱弱的肉體凡胎由我一人揹負，這有什麼不好？”
面對往生骸的扣問，程塵不鹹不淡地回覆，道：“形骸，不該被限制。”
說罷程塵一步邁到山中，在山脈的中心，他將世界樹的玄枝種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