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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到半夜的時候,阿錯滿身大汗的從夢中驚醒。坐在牀上反應了半天才明白過來剛纔的只是一場噩夢,汗水已經浸透了衣服想睡也睡不着了。當下阿錯下了牀,將身上的衣服脫了個一乾二淨,晃晃悠悠的向衛生間走去,衝個澡再睡希望能擺脫之前的噩夢。
就在阿錯光着身子走到衛生間門口的時候,突然聽到房門口發出一陣極不易察覺的輕響。要不是現在夜深人靜,根本就不會有人能聽到這個聲響。順着聲音響起的位置看過去,就見有一根極細的鋼絲已經順着門縫伸了進來。鋼絲上一頭繫了一個小小的圓圈,現在圓圈已經掛住了門鎖,隨着外面的力量牽引,竟然將門鎖打開。隨後房門被人推開一道縫隙,一個人影以極快的速度閃身進到了門內。
進來這人正是昨天中午用毒針殺人的那個白種歐裔男人,進來之後才發現赤身露體的阿錯正在盯着他。兩個人四目相對之下都愣了一下神,阿錯剛剛經歷了一場噩夢,還沒有分清眼前這一幕到底是不是夢境。而那個男人不明白阿錯一絲不掛的站在門口瞪着他是什麼意思。
第一個作出反應的是闖進來的男人,他的手在背後慢慢將房門關上。就在房門關上的一剎那,這人的的身子突然弓了起來,雙腳用力蹬地,好像彈簧一樣的向着阿錯的位置竄了過去。他手指上戒指裏面暗藏的毒針已經彈了出來,只要毒針刺破阿錯油皮,任誰也救不了阿錯。一位年輕住客因爲心臟病突發死在酒店裏,也不會引起特別的注意。
這時候阿錯也反應了過來,他飛快得抓起身邊茶几上的玻璃菸灰缸,對着已經衝到身邊那人的頭部猛砸過去。眼看着毒針刺破阿錯皮膚的同時,菸灰缸也會將他的腦袋打碎。
那人習慣了神不知鬼不覺的暗殺,像這樣拼命式的打法還是頭一遭。見到菸灰缸朝着自己的腦袋砸過來,竟然緊張的臨時變了路子,用帶着毒針的那隻手去抓阿錯拿着菸灰缸的手腕,就算兩個人扭打在一起,只要毒針刺破阿錯的手腕,這個年輕人還是難逃一死。
就在那人抓住了阿錯的手腕,準備下一步動作的時候,阿錯突然抬腳對着他的襠部猛踢過去。這一腳用了十二分的力氣,直接將這人踢的當場雙腳離地。倒地之後身子弓的像一隻煮熟的蝦米一樣,嘴裏的白沫子跟着就噴了出來。
見到那人沒了抵抗能力之後,阿錯一不做二不休,舉着手裏的菸灰缸對着他的腦袋砸了下去。三兩下之後,這人的腦袋上便被砸出來一個血窟窿。阿錯還不算完,又砸了十來下,直到那人的生命體徵消失之後才停了手。隨後一屁股坐在地上,看着面前的死人發呆,心裏像炸了鍋一樣的翻騰。從昨晚到現在,經歷的事情看似互不相干,不過串聯起來之後,總和一個人脫不了干係——門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