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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京那邊,戰局已經從僵持不下到退守孤城,國民黨敗勢已定。大街小巷的人私底下都在議論,他們說,那人要過來了。他準備撤到臺灣,他日再東山再起。這一片土地,也不過是一枚棋子罷了。
而從之前蔗糖社尚存的一個同事那兒,我得知了趙斌病重的消息。我心中掛念小趙斌,便去探望他,他這三年來一直忙着他口中的“事業”,東奔西跑,也不知如今究竟如何?
只是快到趙斌住宿的地方,我就感覺不對。他住的樓下,有人祕密監視,但其實已經不“祕密”了——那幾個黑衣便衣在樓下巡邏。只是看到有人過來,便隱於牆後。我也假裝沒有看到他們,免得引火上身。但當我爬上樓梯,推開破門,真正看到我的老朋友趙斌時,我纔是大喫一驚。
他面目黧黑而消瘦,顯然是因奔波而操勞過度。我奔到他牀邊,摸着他的額頭。我昔日的好兄弟,如今消瘦的只剩下骨頭了。我心中哀痛。
趙斌卻笑笑:“阿獷,如今不是傷心的時候……”
他臨終託付我:“這份東西,你幫我帶到延安。”他緊緊拉住我的手,“阿獷,這是偉大的事業,我們需要一個完整的國家土地,而不是四分五裂的島嶼。如今臺灣上面的那批人,有的盡是私心,不會真正爲人民考慮的。”
趙斌彷彿迴光返照,眼裏掠過一道光。他吐出最後一口氣:“如果蘇小姐還活着,俊豪也還在……”
說到這裏,趙斌淡然而幸福地笑了。他的最後一口氣沒有嚥下,握住我的手卻涼了。他帶着希望離開這個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