歲冢提示您:看後求收藏(貓撲小說www.mpzw.tw),接着再看更方便。
一通話,前言不搭後語,極盡冷嘲熱諷。
沈蒔老臉掛不住,站在下首,一陣紅一陣白。
殷老太太見狀,連忙牽了沈南寶的手,摞書似的,摞到了沈蒔跟前兒,“你纔回來,我心繫着你,便忘了同你說了。”
殷老太太頓了頓,在沈南寶的手背上拍了拍,“你被關進殿前司,是寶姐兒替你去說的話,我明白你心底兒對顧氏有些耿介,所以先前那樣冷待她,但孩子至少是無辜的,更況早前因爲那事一直流落在外,波折了經年纔回了府,是個可憐見的,你且多疼愛她幾分。”
或許是老太太說得令人動容。
又或是‘顧氏’二字,曾經這般熟悉的名字,如今聽來這般久遠陌生。
所以令沈蒔恍惚了一陣兒,半晌,纔回過神來,嘴角扯出一溜苦澀的褶兒來,“是我錯處,讓你這些年喫了苦頭,你近日……在府上過得可還適應?”
他好像是悵惘的、悔過的,但眼底卻是冷漠的、疏離的,襯着那親和溫煦的聲口,叫沈南寶眼見着、耳聽着,心頭總有幾分彆扭。
不過前世早嘗過了這旁人都歌頌如山父愛的淺薄,今世沈南寶便沒有多大哀婉,垂着眸,努力擠出一絲動容。
“勞父親掛懷,我從前在趙老夫婦膝下,也慣是自力更生的,來了府上,同風月二人,住在生母從前住過的榮月軒裏,睡着姨娘從前睡過的塌,用着姨娘用過的器具,總覺得姨娘還在身邊,心裏也因而慰藉,也不覺得什麼不好,更沒什麼不適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