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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逸宸那雙笑眼才耷了下來,“我瞧你敢得很,浮了幾大白竟敢談起官家的忌諱,是不是這一趟冤洗清得輕鬆,叫你得隴望蜀了?”
沈蒔大汗淋漓,嘴顫抖着,半晌抖不出一句利索話來。
殷老太太趕緊接過話茬來道:“殿帥,是我教子無方,教得他說話是那個沒星的秤,這才勾起了殿帥的傷心往事,我替他賠禮道歉,還望殿帥寬宏大量,勿要計較。”
蕭逸宸還是那般涼透了的眼神,嘴角輕勾着,透出若有若無的譏諷,“去年入彀的那個大學士,他老母親高氏也似老太太你這般同我求情,兩眼墮着淚,又是跪又是磕頭的,模樣很是悽慘,但那又如何?他兒子犯了事,觸了官家忌諱,必死無疑。”
邊說,他邊提了袍,不顧身下的人臉上肌肉如何痙攣,曼聲道:“所以,沈老夫人,沈大人,與其在我跟前花馬掉嘴的使力氣,還不如平日敬小慎微,別似我父親那般被人抓住了馬腳,到頭來悔恨。”
沈蒔顧不得擦去眼簾上糊黏的汗,唯唯正道是,眼角掠過一道金緣繡蟒紋的芒,捎出涼涼的一陣冷風。
抬眼一瞧,人已走遠,沈蒔趕緊起身迎送,但方纔從眼梢掠過的那抹金光還在,一圈一圈的,在眼裏不斷地擴大,又忽而收縮起來,繞得人眼花頭暈。
邊上下人瞧見沈蒔踉踉蹌蹌,趕緊來攙,“老爺,仔細着。”
又道:“殿帥說了不必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