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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南寶聽着風月的轉述,笑了笑,“陳媽媽說話慣會看地頭。”
風月咂出這話的不對勁,沒等想明白,沈南寶穿了一件蔥綠色掐花襦裙,髻上並着兩枚素銀的小簪花,帶着《藥師經》清清爽爽地去了碧山長房。
平日裏最是憊懶的沈南伊,今個兒竟沒晏起,早早地候在了耳房,緊等着老太太的吩咐。
殷老太太的寢室是闔府最氣派的,便是耳房門前也要豎一道雲頭紋金絲楠木底座的刺繡屏風,日頭打下來,人從門口進來,一道道剪影投在上面,頗有詩情畫意。
沈南寶窈窕,行走時弱柳扶風一般,從隔斷踅出來,那身影腰肢挪得沈南伊切了齒,早把彭氏昨夜的叮囑拋在了腦後,唯是冷笑道:“五妹妹起先搶下人的活計,如今又趕着恪守晨昏定省,倒慣會伏低做小。”
沈南寶哪裏搭理她,輕淺一笑,“大姐姐誇耀了,祖母重規矩,而我這般也不過是盡我本分罷了。”
殷老太太一腳邁在門檻上,聽到這話,臉沉了沉。
她這個小孫女有能耐,一通話說出來,聽着是像誇你,內子裏譏諷得你片甲不留,伊姐兒那點腦子擺在這丫頭跟前,根本不夠看。
到底真應了這丫頭的話,她要是生在了彭氏的肚子裏,這輩子真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