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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南宛微微爍了目,忽而想起沈南伊那日的氣話來:沈南寶這個上不得檯盤的小娼婦!和她娘一個德行,說話做事曲意柔順、矯揉造作的,活像誰欠了她似的!也只有那些個沒心肝沒腦子的男人們才喜歡這套沒眼見的伎倆!
沈南宛沒忍住地深然了臉色,轉過頭,看向廊外的蔥蘢嘉樹,“五妹妹或許覺得我方纔那話是安慰,其實並非全是。”
感受到沈南寶投來的疑惑視線,她拉長了聲調,道:“五妹妹纔來,不曉得從前家中是祖母的一言堂,近兩年因着祖母年事漸高,這才漸漸讓主母攬了中饋,但前幾日,那端藥的綠蕪是主母派過去的,平素伺候祖母也算是勤懇,就是那日腦子犯了糊塗,說些沒個輕重的話,惹惱了祖母,被打了二十板子,打發給了牙婆,可見祖母在家中尚是有餘威的,所以五妹妹儘管安心等着。”
言語裏帶了點不可名狀的點撥。
沈南寶沉默半晌,復一笑,“怪不得我瞧伺候祖母用藥的成了碧簪。”
沈南宛點了點頭,“昨日在席上,你也聽到了,祖母不願讓主母再買人進府……”
她倏地一頓,訕訕作笑,“我說這些做什麼,妯娌間尚有不睦,何況婆媳,反正橫豎都是一家子,同那夫妻吵架似的,牀頭吵牀尾和。”
沈南寶看着她搖着手上那扇,扇墜一如她兩爿嘴皮子,急促而翻飛,“我想起方纔在老太太屋裏,五妹妹給父親抄的那《藥師經》,可見五妹妹對禮佛尚入了些門道,是平素鍾愛禮佛?”
沈南寶垂了眸,濃而密的長睫掩住她眼底流轉的芳華,“撫育我的祖母素愛禮佛,我自小跟着她,耳濡目染的,便懂得一些,但不像二姐姐說的那般老道,門外漢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