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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晴暖不過逾日,天菩薩便吝嗇了起來,哭得悽惻綿長,將京畿浸在一汪水裏,泡得人周身上皆是潮意。
院子裏昨日才植來的地湧金蓮,便在這樣細密的雨中輕顫,偶爾逢上檐角積雨,劇烈搖擺,掙脫出一身的水意。
風月領着悠柔正好路過,便被這樣的‘猝不及防’潲得裙衽上皆是漬。
“這天忒不厚道了些,才放晴多久?又下了起來,前些時候,我瞧着那日頭還想着換薄衫呢,這下好又裹起了襖子。”
悠柔聲如其名,細細如遊絲,聽聞風月這一通嘟囔,扯了嘴笑,“京畿是這般的,我聽那些老人說,京畿的天就像女人的臉,陰晴不定得很。”
二人閒嘮着,拐進垂花門,一前一後踏進了內室。
沈南寶正立在案前,援了袖走筆。
風月見狀倒不甚驚訝,吩咐了悠柔擱了盆,自個兒走到書案前,瞧了一眼那寫了大半字的紙,嗐然一聲,“姐兒,怎不等小的伺候了您梳洗再抄佛經?”
照風月來看,老爺都不甚待見姐兒,姐兒何必日日如此勤懇的抄這些佛經,再去老爺跟前自討苦喫。
沈南寶舒展了眉目,顧盼窗外檐間春雨,靃靃霏霏的狀貌,喟然道:“反正等你們來也無事,臨窗請索筆硯,聽那雨打花落之聲,也頗有一番‘矮紙斜行閒作草,晴窗細乳戲分茶’的韻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