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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說得太過落寞且真心,叫得沈南宛一怔,笑容寥寥盡無,訥訥看着沈南寶領着風月打了簾子出去。
雨還在下,牛芒般的細線,綃紗似的覆在穹隆,遮得天光晦澀,投在竹簾上,被割裂成一絲一縷,把沈南宛神情攏在交替的光影裏。
她聽到對面猶在暢談,須臾,便放了扇閉目養神起來。
雲畔見狀,上前來問:“姐兒,茶涼了,要再衝一盞嗎?”
沈南宛搖了搖頭,“不必,等會兒便走了。”
雲畔有些納罕,想問爲何是等會兒,不過她家姐兒一向有主見,無須她多問,便撤了身,藉着一道簾子,聽着那邊道:“淵渟,你也莫要太擔憂了,祖母身子骨一向健朗,不過這近日忽而暖忽而涼的,才一直病勢纏綿的。”
沈文倬似被安撫,滿臉的憂心忡忡隨着這話沖淡了些,只嘆了聲,“大姐姐,我曉得,不過我甚久歸來一次,每次回來就看着祖母那鬢邊白髮又添了些,眉目皺紋又深了些,便忍不住哀哀父母,嗟嘆昊天罔極。”
謝元昶知曉他這好友一顆悲憫慈軟的心,當即揚高了聲調,笑他,“雖道是人之行,莫大於孝,慈孝之心,亦人皆有之,但父母健在,家宅安寧,何須這般杞人憂天,倒惹得尊親垂淚傷懷了。”
沈南伊隨聲附和,“可不是,三弟弟,你這樣子,若是叫祖母瞧見,只會讓她愈發難受的。”
沈文倬長吁短嘆,這才霽了顏色,回過神,瞧見二人皆看着自己,有些赧顏地抱了抱拳,“叫你們也跟着憂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