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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着大辦,除開贊者、贊禮、擯者等十餘人,觀禮者浩浩湧湧,幾乎是從天一亮,便聽得有人登門拜訪的聲音。
風月站在遊廊上,看到跨院上的燈籠隨着紅日的升起,一盞一盞的熄滅,映得近處攢動的人頭愈發的壅塞。
她突然哀嘆了一聲,“也不曉得姐兒及笄時,能否這樣濟濟一堂的。”
有風緩緩淌過,拂得檐角鐵馬叮噹,襯得垂緌流響愈發喧鬧,沈南寶不禁擎了團扇徐徐作搖,“大張旗鼓什麼的,我不在意,我只想到時候是我養祖母給我做笄者。”
風月被她說着,也有些想念趙家了,但到底不好表懷,省得給沈南寶徒添悲惘,便轉而道:“說起來,今個兒給二姑娘做笄者的是彭大娘子,正賓是殷老太太,容小娘竟只是執事。”
沈南寶輕輕扯了嘴角,天光從爿爿掩映的葉片裏穿了過來,細長得如同赤金的針線。
她抬起扇子遮擋,綃紗製成的扇面括下來淺淺的一層翳,那雙靜水似的秋眸便在這樣的陰影裏眯成了一條縫。
“只要主母在,容小娘這輩子也只能是個妾是個奴,上不了檯盤的。”
作妾,是一出冗長的悲戲,就算再得主君垂憐,那也是奴才,且還要延續到下一代。
所以妾室出生的女兒自生下來便明白妾的悲哀,也最不願與人作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