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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他到底曉不曉得,反正他就這麼滿含着歉意地離去了,天擦黑的當口便叫清止送來了金瘡藥,想必是曉得了老太太吩咐不許她看大夫。
沈南寶看着瓷瓶上縱橫交織的紋路,身後是站立難安的風月在哭,“姐兒,小的下次再也不敢了。”
“你不敢,我瞧你敢得很,連我的招咐都不聽了,可不是敢得很。”
沈南寶語氣帶着輕哂,聽得風月心頭一顫,連忙跪了下來,“姐兒,小的只是一時太氣了,所以口沒得遮攔,您就罰小的罷,小的知道錯了,小的甘願受罰。”
沈南寶提了提脣角,“你說你曉得錯了,那你說說你曉得錯哪裏了?”
風月怯生生地站在後面,覷着沈南寶沉沉如水的面貌,搓着衣角道:“不該只圖一時心快,口沒個遮攔。”
沈南寶點點頭說你也知道,“我平日從來沒說過你什麼,一是因着自小的情誼,二來便是我覺得你是那個有分寸的人,雖說在小事上有些犯迷糊,大事上卻絕不含糊,何況上次我還同你說過,三哥哥是三哥哥,他們是他們,不能因着他們的罪過去遷怒三哥哥,你怎麼就聽不進去?還是說你就是那個欺軟怕硬的,見着三哥哥是個說理的,曉得自慚的,所以就在他面前這麼沒規矩了?”
風月聽了心口一緊,膝行着向前去抓她的袍角,“姐兒,是小的,小的見着姐兒您這樣心頭難受,所以才這麼說的,而且府上就只有三公子能替姐兒說話,小的只是不想姐兒白忍這些委屈。”
這番話不算短,她又哭着,遂說起來斷斷續續,聽得沈南寶心裏頭不是滋味起來,那牽在衣衽上的一小道力氣,也成了她最好的助力,撫平着沈南寶的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