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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話說得着實太氣人,也叫他一直寵着,所以她那時候無法無天了些,登時從牀上拔起來,走到案前一邊施清水磨起墨,一邊衝他招起手。
“來來來,我倒要好好看,誰寫得好看!我的養祖母都讓我寫春聯貼門口呢!”
她說得信誓旦旦,可是最後並沒有比過陳方彥。
他寫得字太好了,鐵畫銀鉤,就是輕輕的一捺也濃墨重彩,力度不斷,宛如擎刀殺四方的悍將,氣勢赳赳。
她索性氣惱起來,冷冷瞪他,“你何必這般埋汰我?你要是嫌棄我不好,你告訴我,我自個兒曉得收了細軟回去。”
說是這樣說,她卻叫風月把他的東西搬到了書房,讓陳方彥睡了三天的書房。
後來陳方彥好說歹說,最終用教她練字作籌碼,才得以回屋和她同榻。
那時候,她沉溺在他英挺的眉眼裏,只覺得他怎麼生得那麼好看,自己一生的苦難終於因他熬出了頭,卻從沒細想過,紈絝的陳方彥一向以不學無術着名,何以寫得那般好的字。
也從來沒有細想過,他偶爾袒露出來的見識,明明那麼有遠見,明明已經看透了所有人,爲何還這般佯作着蠢蠹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