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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南宛如今是下了定的姑奶奶,哪裏還用得察別人的言觀別人的色,反正怎麼心頭暢快就怎麼來,遂當即乜了一眼沈南伊。
“大姐姐,我這是關心我自個兒的弟弟呢,怎麼就叫主母風範了?再說了,大姐姐你這話說得,彷彿這家裏有兩個主母似的,我不跟着彭大娘子學,還能跟着別人學?”
沈南伊一窒,漲紅了臉。
彭氏到底心頭不快這幾日被容氏母女壓着,見勢便幫襯了句,“宛姐兒說得極是,不過伊姐兒方纔那話也提醒了我,宛姐兒到底是日後要去知州做主母的,天高皇帝遠,這要是哪裏做得不稱心了,又或是遭人欺負了都鞭長莫及得很,所幸明年開春才嫁出去,日子還長,我就趁着這段時日好好教導一番宛姐兒罷!”
叫她教導,那豈不是讓宛姐兒打碎了牙往肚子裏咽。
容氏心頭一急,正要起身說話,只覺得胃裏一陣陣痙攣,浪頭似的,一下一下打上來,沒忍得住的‘哇’了聲,伏在椅搭上乾嘔起來。
沈南宛這時哪裏還顧得上反嘴,忙忙踱到容氏跟前替她拍背,“小娘這是怎得了?可是晨間喫壞了東西,這好好的怎麼吐了起來?”
殷老太太愕然,坐在上首由胡媽媽扶着,慢慢地站了起來。
彭氏一怔,很快陰起一雙眸,搓着她那銀牙糯米似的牙花子幽幽笑,“這天氣愈發熱起來,容小娘還是得緊顧着自個兒的身子,老大不小的一人兒了,哪裏還同從前那般年輕喫什麼都不嫌撐得慌。”
沈南宛着急得厲害,一雙碧青妙眸裏哪還有素日的端持靜穩,也沒管彭氏酸言澀語,只跪向殷老太太請示着要請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