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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前世他都能矇騙自己、矇騙衆人經年,而今他重生一世,那心思不更是如淵藪,圭角不露,探不見底?
自己若不是好好提着心,踩刀尖似的行止,只怕被他瞧出端倪,到時候就真真入地無門了!
又何談報仇?
只是雖如此想,也早先做足了防備,但恨意早在心頭窩成了疽,現下碰着陳方彥,聽他寥寥幾句,那些恨便似浪頭,一下一下拍着沈南寶的腦仁,斂在袖籠裏的手也都快按捺不住顫起來。
陳方彥倒顯得頗爲遊刃,噙了淡笑看她,“我方纔在東廳瞧見赫祭酒喫勾了半酣,害起酒來,我觀五姑娘神態也是,離了魂似的。”
沈南寶悚然一驚,手腳都麻了,卻不敢抬頭,怕被人看到她眼底又懼又恨的顏色,遂耷着腦袋佯作負氣道:“陳小侯爺,您說話且得注意了,我好好的一姑娘家,又未出閣,哪能喝得那樣似的!”
陳方彥噯了聲,“五姑娘別惱,我這話也有理有據罷,我方纔問五姑娘你手怎樣了,你都沒回答,可不是心不在焉嘛。”
語氣裏摻着一貫的調侃,聽得沈南寶只想甩袖走人,又礙着這樣的場合,只得蹙眉了屈膝,“多謝陳小侯爺的關懷,月逾的光景,就是斷胳膊瘸腿的都好了,我那點小傷又何足掛齒,我瞧小侯爺纔是喫醉了,話不着四六的。”
她本意是想做足了客氣疏離,奈何心底兒存了恨,便做得不甚圓滿,越說越沒着際,水亮亮的聲口又搓着牙花子有股子嗔意,聽得一旁的王夫人連手上的扇都忘了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