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桉小娘子眉心一蹙,卻沒反駁,只管撅着嘴在那兒擺弄着扇團上露出的金線茬兒。
櫟棣復扭過頭,衝沈南寶笑,“五姑娘別見怪,我們家姐兒甚少出去,平日同我們這些個下人說慣了,便不忌着口了。”
視線滑過來,落在桉小娘子身上,她耷着一雙眉,肥圓且慘白的小嘴微抿着,牽出一絲牽強附會的笑,“是吶,是吶,五妹妹你可別見怪。”
可惜,客套客套得不成樣,說完這話,桉小娘子自顧自地翻了白眼,嘬着嘴,露出無可奈何的神情。
坐在那片輝煌光瀑裏的沈南寶有些怔忪,大抵是聽慣了那些酸言澀語,又見慣了那些眼刀子,頭一次應付這樣不設防的話,還有這頗爲離經叛道的舉動,讓她有些惘惘的,無所適從。
不過到底是見識過大風大浪的人物,沈南寶肚裏雖打着官司,卻在位子上笑出很寬和的姿態,“我哪裏會見怪,我只會覺得桉姐姐是個性情中人罷了。”
汩汩的水流聲,傳來櫟棣細着嗓子的笑聲,“早前便聽人說過,五姑娘是個善人意的主兒,看來果不是空穴來風。”
善人意。
哪有那麼多善人意的,無非是無可奈何,因嘗過了苦楚,遂將內心的柔軟保護起來的盔甲罷了。
不然誰不想做那個沈南伊,容淇漪,順心的直來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