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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南寶輕淡淡地一頷首,“我知道了,釋慧師太你喫多了,在廊下閒逛消食呢。”
那慢悠悠的聲兒,也沒存什麼黠弄的語氣,卻把釋慧說得耳根子紅透了,瞠了一眼她,沒好氣地道:“五姑娘勞累了一天了,還沒用膳罷,還是快點用膳罷,不然這沒力氣的,怎麼給你家那個病秧子祈福吶。”
方方還揚着的嘴角一霎捺了下來,沈南寶站定在那兒,目光笊籬似的犁着她,“那是我三哥哥,不是病秧子,你好歹是師太,別沒得說些自掉身份的話。”
那臉冷得彷彿能掉下來冰渣子,看得釋慧一霎忘了言聲。
那一雙眼寫滿了驚懼,大抵是沒料到罷,先前那幾次對白只以爲這五姑娘是個好息事寧人的主兒,沒想威嚴起來竟比那戴烏紗帽的還有板有眼。
只是驚懼之後,憤怒後知後覺地湧上來,只管啐道擺什麼小姐譜吶,別以爲山高皇帝遠,大傢伙都不知道她的身世。
說起來冠冕堂皇是個庶出的主兒,但實際論起來,那樣子逼死主母落胎的生母,這做女兒的不過是人人見人人罵的玩意罷了,不然這起子勞多苦多的事怎麼會落在她的頭上?說不定在府上不知道怎麼朝人舔臉笑吶!
越性這麼想,釋慧便越發不服氣了,從鼻腔哼出一記冷聲,“五姑娘別介,我是個粗人,不懂那些個蓋一層窗戶紙的話兒,只管怎麼簡明扼要就怎麼的說。”
她說着,笑得訕不搭的,“畢竟不就是沈府的三公子生了病,五姑娘過來祈福的?不過既說起這事,我且得好好說道說道了,畢竟五姑娘這麼關心你的三哥哥,那自得事無鉅細都得俱到纔是,譬如這爲人祈福,可不止跪拜上香這麼一起,還可以抄抄經文,潛心默唸吶。”
說起抄經文這事,就勾起舊事那些怨,風月忍不住地呲嗒,“我們姐兒怎麼祈禱,還輪不到師太你來指手畫腳,要我說,你還是自個兒好好想想這山下遭人劫擄的尼姑庵怎麼重拾舊日風貌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