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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越攪,便越發清楚地回憶起自己方纔做的那些事,一點一滴,細枝末節,都能回想出來!
她雖不是簪纓世家出身,但自小就被趙老太太好生拿了規矩教養的,行止不說什麼矜貴傲視,但至少從來都是得體,何時這樣過?
這事要落在彭氏那些人口裏,勢必要嗤她,到底是市井出身的破落戶,沒一點自矜,和大家小姐的端持。
還有於他,明明她先前都同他撂了那麼決絕的話,現在卻這般磁石一樣的往他身上貼,就算強詞辯解是因着藥,但喫相也太難看了罷。
她羞愧地無地自容,更沒有臉去看他,懊喪地自己裹在被褥裏,裹成一團。
這動靜不算小,那廂蕭逸宸聽到抬起頭,見她把自己捂得密不透風,不禁喚了一聲,“五姑娘,你醒了麼?”
正蠕蠕顫動的被褥僵了一霎,拗出被人勘破的形狀。
蕭逸宸並沒意會出她那些小心思,只是瞧着那密不透風的被褥,眉心緊緊蹙了起來,“五姑娘,你別這麼捂,會把自己悶暈過去的。”
躲在被褥裏,恨不得挖坑躲藏的沈南寶抿緊了脣。
天爺,他是怎麼說出這樣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