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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老太太看着地上那爭執得髮髻全散,沒一點大家小姐模樣的沈南伊,心頭愈發的寒,指着她,看向彭氏,“你看看你教養出的姐兒,都說龍生龍鳳生鳳,我看說得是真沒錯,你這樣兒,能教導出來什麼好姐兒?”
臉皮反正都丟盡了,殷老太太哪裏還替彭氏掖着,更何況方纔沈南伊那句話,真真是被蕭逸宸有心拿去在官家跟前作文章,那他們沈府徹底就沒了。
殷老太太站起身,一步一步走向彭氏,什麼也沒說,揚了一巴掌給她,“我打量伊姐兒要出嫁,你也是做主母的人,所以一再忍讓你,給你改過的機會,就是上次倬哥兒那事,也我讓容小娘和倬哥兒吞了委屈照拂你,可你呢,你是怎麼回報的我們?你竟然使這些手段,把家經營得不像家,上下連成的一心都給我斫斷了,你可真是厲害啊,我們沈府是沒這個臉讓你做主母了。”
這句簡直就是晴天霹靂。
彭氏晃了晃身,徹骨的慌亂席捲了她的全身,她覺得這生活了十幾年的沈府再也不是她記憶中的模樣了,眼前的老太太也不是她熟悉的那張面孔了。
她像進入了一個全新的世界,生疏的,片面的,癲狂的。
“母,母親,您說什麼?”
挨山塞海的大廳靜靜流淌着日暈,殷老太太站在這樣的光帶裏,靜靜地看着她,“把家裏那些賬務都交出來罷。”
一霎那的光景,所有都變得明晰起來,四壁橫亙的窗格影,浸了水漬的栽絨毯,碎在地上的猙獰冒寒光的瓷片,還有所有人投來的泠泠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