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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氏尚在廊下修剪着欹伸的枝椏,將近五月的身孕,那肚子已經隆成了小丘,稍一個側身就能在空中畫個圓滿的弧。
沈南宛行上前,接過容氏手中的剪子,“小娘前個兒才遭了那樣的事,不在屋裏歇着好生將養,跑到外頭來修枝椏做什麼,又不是沒下人指派。”
容氏瞧她捺着一雙眉,笑了笑,“你聽聽你這口氣,倒是愈發和你爹一個樣。”
沈南宛將剪子交給雲畔,轉過身托住容氏的肘彎,“這說明爹爹和我一樣,都關心着您,也都害怕母親您再出什麼事故。”
容氏和霽的一張臉瞬間緊繃了起來,她惶惶地四顧,瞧清了沒人這才轉回了頭望住沈南宛,“我是小娘,不是你母親,你且得注意着你的措辭,別沒得叫人聽了壁角傳到旁人耳朵裏去。”
容氏一向這樣,敬小慎微,從前也就罷了,但而今的彭氏已形如風雨飄搖裏的破碎山河,她卻仍是這樣,一概嚴令着自個兒和身邊的人,不許有半分錯處。
沈南宛因而心生了些慍惱,但言辭裏已經聽照了吩咐,“大娘子這次犯事驚動了殿前司,哪能還想從前那樣兩邊調停調停,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定定是會逼得爹爹撕破臉皮休妻的,到時家裏正妻的位置還不是得小娘您來坐?”
容氏遲遲轉過眼,“定定?事沒成就前,再小的變數那也是變數,何況大娘子又不是那個坐以待斃的人,保不齊想出什麼轍兒,有驚無險地渡過了這事。”
沈南宛聽了這話,納罕地看了容氏半晌,最後才從齒縫裏擠出一句話,“都說胳膊折了都要往袖子裏藏,您怎麼好端端的還外拐了?三弟弟,六弟弟,還有您自個兒的這些悶虧,您就這麼的不計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