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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奉她的下人是沈府撥去的,如今世道別說貴女們,就是她們這些個下人都看重出身,像容淇漪這類小門小戶出來的,心裏多多少少都存了埋汰。
也不由腹誹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沈南伊再不濟也是開國子的嫡女,容淇漪……說得好聽點是小姐,說得不好聽點,還不是同她們一樣要麼配寒門,要麼嫁進高門給人作妾的人物。
不過想着這麼想,面兒上還是做足的恭敬,託着她的肘彎低語:“大姑娘因着夫人的事跌了份,哪裏還能如從前那樣拿鼻孔看人的?”
容淇漪很是受用她的話,彎了彎脣,衝着沈南伊坐的馬車哼了聲,便轉過身一徑入了馬車。
風月旁觀着這一切,罷了簾輕輕嘆了聲,“虎落平陽被犬欺,大抵就是這個意思罷。”
她時常來這麼一兩句感慨,沈南寶已經見慣不怪了,撫撫鬢,珊瑚蝶翡翠蝠蝶紋花簪溜過掌心微微的涼,倒撫平心底因天熱升起的躁意。
風月轉過眼正見她這副動作,曖了聲,“原以爲像都指揮使那種崢嶸歲月的大人物是不會懂女兒家這類小物件的,沒想送出的東西倒是一個比一個精巧。”
沈南寶臉有些發燙,嘟囔道:“什麼一個比一個,左不過只送了我玉佩和這簪子罷了,玉佩還是官家與他的……”
風月手抵住下巴沉吟,“那冰鑑不也是都指揮使送的麼?雖說偌大一個,但每一處都打造得精緻吶,也不遑論‘精巧’,不過,還是比不得姐兒頭上這個,又小巧,戴着又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