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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到底是爲什麼!
可到底不能讓人幹晾在外面的道理,遂把人請進來。
孔氏見他們這麼吩咐了,嘴倒牽不牽,“這還真真是應了一句話,一家有女百家求吶,不過,我倒是好奇,這舒直嘛,和淵渟是摯友,這平日裏抬頭不見低頭見,免不了相互生生情愫,這陳大人……”
末了一嗤,嗤得在場衆人都僵了臉色。
沈蒔怒不可支,“你個混賬東西,早先我們是怎麼和你說的,叫你克己守禮,你非不聽,竟然……”
氣得太厲害衝撞到了嗓子,竟叫沈蒔一時半會沒吭出一句話,反倒給了沈南伊可趁之機,一張秀面被嫉妒扭曲得可怕。
“我早早就說了,五妹妹心眼子多得很,不止陳大人,還有那蕭指揮使,不一如是麼?上次端午節兩人就在月徊樓私會,被我抓到現形還不承認,說是要給什麼刺翬翟,宮裏那麼多司制,憑什麼找你不找他們。”
“大姑娘既那麼疑竇,何不去問問淑妃,問問她爲什麼獨獨看上了五姑娘的繡藝,而不要宮裏的司制。”
清朗朗的一聲從外飄進來。
衆人展眸望去,陳方彥站在門口,佩七事的蹀躞帶束在腰上,勾勒出他綽約而修長的身姿,因逆光站着,整個人墜入淵藪似的,模糊得只剩一個輪廓,唯有一小撮的日光斜斜落在他臉上,卻生動了那俱是詩的眉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