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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後甲板上有人說話了,拉長的腔調,透出散漫且惡毒的語氣,“這世上有容貌的女子多得去了,遭了幾家青睞就覺得登高枝了麼?俗話說得好,人有那個百算,天卻只有一算,心下想着走那些個滑碌碌的道兒,天未必遂你,所以啊,還是該怎麼還是怎麼着,這銀耳子再鑽營也成不了白燕不是?”
說完,哼哧一笑,掙盡了諷刺意味。
沈南寶回過頭,見一削肩長頸的女子,掐青芽色的錦緞沒給她增一點容光,反襯得人跟得了黃疸,瘦削的面相也透出一股子尖嘴猴腮的況味。
沈南寶不知道這人是誰。
桉小娘子湊近道:“方纔忘記跟你說,這人是向宗正少卿的次嫡女,名小圓,一直中意着謝小伯爺,先前謝小伯爺喫花酒,她喬辦成小郎君跟着去,還讓得人錄事下不了臺盤……”
風月很適時地搭碴兒一句,“這不就跟那大姑娘半斤對八兩麼?一個去勾欄,一個去清河伯府。”
聲音很輕,過了道風,向小娘子根本聽不見,只看着沈南寶沉默地杵在那兒,嗤鼻哼了聲,“遭我說到了痛處罷,所以不開腔了罷。”
然後點點頭,尖刀剜肉似的道:“也不仔細想想自個兒生娘是什麼來路,那等子毒婦,誰家不覺得忌諱還敢要的?”
桉小娘子聽不下去了,咬着後槽牙,首當其衝地啐,“你生娘倒是有來路,所以是你生娘教的你口裏出粗,恁麼的囉裏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