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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着話,身穿朱漆山文甲,手壓環首直刀的效用,鐵甲相撞地跟近來,那排山倒海的氣勢,一傾兒壓得燭火將熄,滿室墮進淵藪似的,舉目都是幽幽。
沈南寶微抬頭,看了眼身旁的人,還是記憶中那樣赫赫的威嚴、,滔天的尊貴,站在那裏,就跟廟裏的菩薩下凡,讓人膽戰而不敢直視,唯有虔誠俯首叩拜。
可惜了,人不要她拜,抻出兩手明目張膽地將她扶直,“自個兒一邊去坐着,跟我作什麼禮呢!也不嫌生分。”
剛剛有多氣,這會兒便有多惱,沈南寶沒忍得住地朝他嗔了一眼,眼底的警示意味很足,也很明朗,就是叫他別跟市井皮猴兒一樣,耍些花腔給人看。
蕭逸宸瞧明白了,訕訕摸了一下鼻,回過頭,還是那威武的殿帥,乜着眼,捺着嘴,直把沈蒔看得內心一抖,抖過之後,心裏那些成算就這麼後知後覺地沉到了心坎,穩當當的,鋪出一股子空前絕後的自信。
但必要的慌亂還是得做足,譬如坐在圈椅裏一怔,然後得得粑粑地起身,顫顫巍巍的一拜,“殿,殿帥,您怎得來了……”
蕭逸宸沒應他,負着手,從邊上掠過去,微澀的蘇合香跟兜頭一棒,直凜凜砸在沈蒔腦瓜子上。
“這不方方盤剝好天成泰銅錫鋪管事的口供,不敢叫官家覺着我尸位素餐,所以漏夜緊趕着來抓人麼。”
他慢悠悠的說,冷冽的聲線鈍刀子一樣割着沈蒔的喉。
,不知道從哪裏升起來的恐懼,反正這麼一點點,一點點的漫上來,水漫金山般的淹過了嗓子眼,堵得沈蒔一時說不出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