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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外頭落雨,加上天氣漸冷,沈南寶這一臥牀,便臥了兩日,臥到後頭,身子骨都懶了重了不說,夜也不能寐。
風月侵早帶來藥時,沈南寶還直顧拿手打哈欠。
“昨兒這窗戶眼兒不知哪處豁了口,吱溜溜的鑽風,吹了我一宿,也叫我輾轉了一宿,臨了拂曉了,那風終於罷休肯放過我了,不曾,牆頭那邊又來了馬蹄得得、塌車轂轂,七零八碎的鬧,你瞧瞧我這眼下青得……沒法子見人了。”
風月還是一如既往的傾藥,在那片滾滾藥霧裏齜着牙笑,“哪有姐兒說的這般,您這樣,就是穿丐衣都好看!”
這麼話着,遞來了藥。
沈南寶接過,仰頭喝了個乾淨,一壁兒將空盞遞給風月,一壁兒從腋下抽出一條黛青色的錦帕掖嘴,那雙清水眼卻睇向窗外。
稀薄的太陽正從那片厚重的雲翳裏穿出來,在院落的每一處勻鋪着光和影,映襯得那雨沫子跟鹽粒似的,絮絮撒在地上。
地上汪着水,深一灘,淺一灘,不妨踩踏上去,保不齊便濺褲腿兒、袍角幾個青錢大的水漬。
沈南寶兀自看得出神,忍不住掀了被要起身,放了空盞的風月見狀,忙忙將她扶回了牀,“仔細凍着!本來就沒怎麼好。”
說着,給沈南寶掖着被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