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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事如潮洶洶滾上來,衝得沈南寶喉頭苦澀,她哽咽着,卻故作歡笑,“陳方彥你心眼也太小了,我都不記得了,你還記得。”
他什麼都記得。
記得她說小酌怡情,大酌傷身,她不喜歡他喝得酩酊大醉,所以他從來剋制着,總是淺淺一嘗。
記得她說瓦市那些坐商的小娘子都是靠雙手養活的自己,不應當糟踐,所以他每每遇見總是謙遜有禮。
記得她說她祖父有腿寒的毛病,每逢落雨總是疼得睡不着覺,所以他遍尋疾醫爲趙老太爺治病。
他記得好多好多,好多好多就是她都忘了自己曾經說過的話。
……
他就這樣,自怨自艾地活了一輩子。
送走了北郡侯,送走了她的祖父母后,他終於推開門,走進了那個曾經他們待過的房間,他躺在他們曾經躺過的牀,身邊是喝盡了的毒茶。
毒是曾經毒死她的那個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