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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方彥,我沒病,我只是做了個夢。”
她的睫毛顫抖,隱隱閃着光。
那些從她嘴裏蠕動出的話,就像點點滴滴的蚍蜉,慢騰騰挪進陳方彥的耳裏。
夜色漸漸淹上來,蜜糖似的,將他們醃漬在過去的時光裏。
樓下突然放起了花炮,一陣緊似一陣的,催促着鑼鼓‘鏗鏗鏘鏘’,把街上的人聲都壓沒了,也襯得他們所在的這間屋子,愈發的寂靜,像是在這片喧聲裏另闢出的一番境地。
所以沈南寶那麼輕淡的、遊絲一樣的聲線,他都能聽得那麼的清楚——包括她極力剋制下微微顫抖的嗓音。
他突然站起身,朝她走去,在她跟前蹲下來,“不要說了。”
她沒應聲,緊拽在裙衽上的手卻掙得雪白,一種無聲的、空洞的、兇獷的悲哀,漫上陳方彥的心頭。
他不由得把手覆上去,握住她的手。
“沈南寶,這是我該的,誰叫我悶嘴葫蘆似的不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