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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如沈南寶所預料,又出乎沈南寶所預料。
在劉待詔將顧氏畫像拿下去半柱香的光景,沈南寶前腳送走了祖父母,後腳就迎來了張太監,依然是那個笑貌,依然是那個塌腰,只是那雙眼珠瞧沈南寶時愈發的恭敬了。
“姑娘,官家請你過去。”
沈南寶點了點頭,深納了一口氣,像頭一次上場的戲角兒,對未知的一切充滿的憧憬和忐忑。
但這樣的情緒在再次踏進那個宮殿,再次瞧見官家的那張臉時,便如逝水匆匆東流盡了。
她還是如先前那般俯首在他跟前,“拜見……官家。”
她說得很艱澀,彷彿要用這樣的聲調把自己遭受的那些苦楚全盤展示出來,也因而叫書案另一邊的官家聽着,有些悵惘,也有些愴然。
“好孩子,快起來罷。”
他停了一停,喉嚨滾了數下,才方哽聲道:“是我不好……叫你受苦了這麼些年。”
袖籠下的手輕輕攥起,內心的巨濤卻已經卷起千尺高,一個不留神,那些浪頭便要從嗓子眼拍到眼梢,沈南寶翣了翣,抬起頭卻是懵懂地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