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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夫人絕不是巷道里閒講的富碩人家,那且得是清貴的主兒。
這些乳孃因而把聲調拈得愈發細柔了,生怕把聲揚高了,放肆到眼前的夫人。
等一一介紹完了,沈南寶又叫她們說說自個兒的長短。
大家都很謙虛,說了自個兒的長,也要揀揀自個兒的短,唯有一人,只說自個兒的好。
沈南寶不由多看了一眼。
那人生着一雙烏黑的眸子,偏眉毛很淡,脣色也淺,擠在粉團的一張臉上,像山水畫裏特有的留白,有供人遐想的餘地。至於穿着,雖然不是大鑲大滾的繁複樣式,但衣料的竊曲筆筆流暢精緻,可見是個有講究的人。
沈南寶瞧了一眼,便垂下眸,月白的琵琶繡拂過帕上的瓜瓞綿綿,柔細的聲音添了幾分冷,“你眼睛長到眉毛上,倒自大得很。”
那人姓卞,單一鳴,據說是生下來時聲口水亮清脆,像鳥啼,所以取鳴這字。
卞氏也不遑這名,開口就是吳儂軟語,“妾是來哺乳的,緊着人不挑食,奶。水好就是了,至於其它的……也不需着妾什麼不是,妾何必說呢?”
也就這麼一句,沈南寶便定了這人,打發了其餘四人,各自給了一吊錢後,便又叫風月拿了十兩銀子給這卞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