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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臉僵硬了起來,像一張被人團皺了的紙。
被支起來的窗戶漏進來一線光,恰巧打在蕭逸宸緊抿的脣上,那一雙琉璃式樣的眼珠卻揹着光,像滾進了黑暗裏,讓人瞧不清虛實。
但也不需着瞧清,話說到這地界兒就跟人進了死衚衕,除了承下去,再沒多餘的路可走了。
沈南寶因而不再言聲,只默默傾了杯茶。
汩汩水流聲,珠串一樣清響,蕭逸宸也在這時終於亮了他的金嗓,“你不說,我瞧這滿盤的辣子都能知道你去了忻樂樓……”
蕭逸宸停了一停,懊惱的笑了起來,“沒生過娃,難道還沒聽過娃哭麼?我來恭州畢竟有了這麼些時候了,哪裏瞧不出這些都是忻樂樓的招牌,我聽人說那鐺頭一天做這些且得要做好幾百份哩。”
語氣裏存着打趣,沈南寶聽着,卻只‘嗯’了一聲,“但窗戶紙不捅破,透進的光永遠都是含糊的。光可以這般,人卻不能。”
她說着抬起眼,迎着光,一張臉笑容淺蒙,“公爺,你說是不是這個理兒?”
這話撂下,屋子裏有很寂靜的一剎那,顯得窗外那軋軋風浪格外嘈雜。
蕭逸宸沒應是也沒應不是,握住筷子的那隻手卻無聲的攥緊了起來,“我確實瞞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