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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岱山最終還是沒挺過這個冬天,甚至沒有挺過正月。
梁岱山溘然長逝的那個夜晚,女孩記得格外清楚——那是正月十五的夜晚。
當時,梁津已經在醫院守了梁岱山三天三夜,回到家時,整個人眼底都泛着紅色。
那時,正好她拆了石膏,左臂又可以重新活動了。那天晚上,爲了慶祝自己拆了石膏,也爲了過節的一點儀式感,她換了一件人魚姬的粉吊帶,在燈光下泛着珠光一樣的粉色。她坐在一樓露臺的木椅上,用剪刀修剪臘梅。
臘梅枝幹橫斜,經由牆燈的照射,稀疏的影子落在牆上,女孩雙臂圓潤,執着花剪捧着花,月色透過玻璃窗徑直落下來,將一切蒙上朦朧的面紗。
梁津剛洗過澡,頭髮溼潤着,一出來就看到她坐在露臺凳子上,肩頸線條優美,懷裏還抱着梅花,陣陣清幽襲來,一時間竟不知道是花朵嬌美,還是人更嬌美。
當時女孩明明是在修剪花枝的。後來花枝落了一地,她也被他抱到了沙發上。當目光相觸時,竟然都有點兒青澀的味道。
也不知道是怎麼開始的,或許是梁津問她“可不可以”,那一瞬間她想到了新婚夜。那已經是好幾個月之前的事了——當時他要她之前,也問她可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