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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大的少年愣是不答，梗着脖子，姜萤萤拽开他的手，一把明晃晃的匕首，从衣袖里掉出来。
姜萤萤劈头盖脸给了他一巴掌，“你疯了？”刺杀皇帝，是株连九族的重罪。
“我要杀了他！”司马劭愤恨道。
姜萤萤捡起匕首，塞回他手里，“你宁可一刀杀了你自己，也不要连累你的母妃，连累孟家和姜家，你已经十五岁，不再是小孩子，没有大人会像你这样处理事情，有什么委屈，你就去争，去抢，让他们不敢再看轻你，不要再做这种蠢事！”
殷恪也对他说过一样的话，司马劭握紧匕首，面色羞愤。
“殿下，姜夫人。”冷不防空旷的偏殿里出现一道太监的声音，姜萤萤寒毛耸立，便见一个面生的小太监从角落走出来，拂袖行礼，“奴才承殷大人所托，现来转告殷大人的话，宫里不太平，请夫人先回府，不要再去打扰公主殿下，请五殿下到文渊阁等候殷大人，切莫胡言乱语，招惹麻烦。”
司马劭听到殷恪的大名，竟害怕得浑身哆嗦，等太监退下，低头自嘲道：“姐姐你也看见了，我是最轻微的皇子，谁都可以抹杀我，若殷恪想让我死，也只是动动手指头的事。”
姜萤萤叹气道：“殷恪不会那样对你的，我向你保证，我们都会保护你的。”
“你不了解他，父皇嘱托我跟在他身边，我看到了，他其实没有任何感情，他在乎的只有利益，等有一天我挡到他的路，他一定会杀了我，毫不犹豫。”司马劭的声音无比哀怜。
姜萤萤无言以对，她从前认为自己很了解殷恪，但在做了枕边人之后，她发现，也不是那么了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