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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延年一邊卸下鐵甲,一邊道:“說。”
“呃……你看吶,你不僅識字,又懂得這麼多。怎麼會在這上障裏,待了二十年,真是太屈才了。”
“不屈才。”左延年將聲音拉得老長,但他的心,顯然不是這麼想的,因爲他將鐵甲放下時,不慎用力過猛,發出很大的一聲聲響。
見左延年不想說,梁禎也不便多問,但看着他在陽光下,那如銀針一般斑白的鬢髮,梁禎心中,也不免生出一股兔死狐悲之感:自己以後,會不會也如他一樣?老死在這上障之中呢?如果是,那拉攏章牛他們,又有什麼意義呢?
“唉。”梁禎越想心越酸,不禁將腦袋往軟軟的枕上一埋。
次日中午,章牛和徐病已一併帶着兩袋錢回來了,但剛下馬,他們不是跟其他有功者分錢,而是直撲入梁禎的屋子,章牛還從肩上,解下一隻布袋,將裏面的東西,全攤在炕桌上,然後笑着對梁禎道:“哈哈哈,哥哥,我去城裏,給你抓了最好的藥,這敷上,沒幾天,就能好。”
“兄弟有心了,這花了不少錢吧?”
“哎,哥哥說的哪裏話。”章牛笑容一收,“這哥哥爲我們,連命都可以不要,我們要是還在乎這點錢,這心肺,早就爛掉嘍。”
“就是,就是。”徐病已也連聲附和。他是個年歲跟左延年相差無幾的戍卒,方臉,留着一筆八字鬍,個子不高,但卻很結實。
“哈哈哈哈,兄弟們,等我傷好了,再請你們喫頓酒。”